三度花攒五马

大眼:onLaPUTa

【磊伍】Tattoo

*年龄操作。25-20。

*竹马设定,粤语胡诌。感谢观看。

 

 

PART 1

 

 

赵磊后来回想起来,还能精准的回忆出初见伍嘉成时的样子。

 

他那时候还很小,个性羞怯且不爱说话,每天除开上课就是亦步亦趋的跟在爷爷身后。个子也只有一点点大,将将到爷爷大腿一半,总爱牵着老人的手,看人也是怯怯的伸出头探头探脑的,幼鹿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但他温顺且礼貌的样子到是讨了小区里不少人的喜爱,每次背着半个身子大的书包往小区外走总不免有慈爱的叔叔阿姨爱逗他:“小磊,今天开不开心啊?”

 

小孩总是缩在爷爷身后红着脸点头,老人粗糙且温柔的大掌便落到他头上,爱怜的轻揉着。“开心就好咯。”

 

夏日的假期过的太过安逸,他头回上课就差点迟到,急匆匆拿着面包脆生生的冲爷爷喊了句“我出门啦”便抓着背包往外奔。刚开门便闯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他来不及刹住脚,将对方冲得差点撞到隔壁门把手。受害者下意识抱住他往后踉跄了几步,站定后充满笑意的声音才从头上传来:“边家细路?”

 

赵磊抬头就撞进一双笑眯起来的眼,眼珠子亮亮的盯着他瞧。对面小哥哥软糯调笑的语气烧的他耳尖滚烫,听不懂的方言更添了几分无措。挣扎出对方怀里仰起脸冲少年中气十足的道了句歉“对不起!”便慌张的转头就往楼下跑去,少年企图安抚他伸出的手才堪堪摸到他飞扬的发尾。

 

“喂!”少年好气又好笑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这次换了普通话,但听起来磕磕绊绊的。“跑慢啲,不要摔啦!”

 

绯红的痕迹仿佛要从脸颊蔓延到白皙的脖颈。小孩用冰凉的手捏住耳朵。太丢人啦。他撇撇嘴在心里委屈的念叨着。圆圆的脸颊鼓鼓的,嘴角却悄悄翘了个弧度。

 

这天楼边的阿姨还是调笑的问他:“小磊,今天开心吗?”这回奔跑的少年清亮的声音随着一路惊飞的鸽子仿佛要卷入蓝天。

 

“开心——”

 

 

PART 2

 

 

多年后再见的时候赵磊正在店内擦拭着器具。门口风铃叮铃叮铃的响起来,回头看见一个将自己裹着严严实实的人正猫一样从那点点缝隙里钻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活,想着自己早上才刚翻转过来的挂牌上写着的“暂停营业”,不由的悄然叹了口气。

 

不请自来的客人倒是自觉地躺在黑色皮质的刺青床上。随意脱下的外套胡乱摊在他的凳子上。少年礼貌的摘下自己的口罩,边拿起对方的外套熟练的折起来。问了他句:“您好,请问是要纹身吗?”

 

躺在床上的人猝然拱起身子,流畅的脊背曲线被他弯出一个柔韧的弧度。青年回头眯着眼看他,下意识的咬着下唇磨着,执着的盯着赵磊的眼睛看。然后眼睛滴溜溜一转,仔细的遣词造句起来:“老板,我要纹一朵玫瑰,尾椎。”

 

三个意思,一样不落。还罕见的惜字如金。青年得意地斜睨了他一眼,眼睛里闪着的都是自以胜利的光。利落的脱下最后打底的白T,又跟贪睡的猫一样餮足的趴回床上。房间内体贴的开着空调,恰当的恒温混着熏香令人昏昏欲睡。

 

赵磊看着任性的青年,无奈的笑着从托盘里拿出工具,又拉上了口罩。青年擅长的这份乖巧的任性从12年前就这样,12年后熟练如初。

 

青年背部从腰部蔓延到臀沟的弧度相当漂亮,修长的背肌不自觉收缩绷出纤长的弧线。脊背中央则深深的陷下去,似山川中流经的河流。他幼时倒不是这样,那时浑身都是肉肉的,没有自己抽条时的嶙峋感。他仿佛一直是柔和的,服帖的衣物也裹出他圆润的弧度,连同肩胛或手肘的骨头都不显突兀。赵磊那时候特别爱趴在这个宠溺他的小哥哥身上,贪念高温般贴着他柔韧的躯体。

 

后来伍嘉成抽起条,少年精瘦的身躯渐渐变得分明,面目轮廓也清晰起来。拔高的个子似一株初蒙雨露的小白杨,赵磊那时便下定决心每天多喝一杯牛奶才能不被小哥哥甩远。伍嘉成却在男孩儿喝完二罐牛奶时便离开了他。那之后他只有在电视里偶尔看到伍嘉成。

 

追逐梦想的青年陌生而熟悉,舞台上的伍嘉成总给他一种不真切的感觉。青年越到后面残酷的比赛中越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狠戾。他严肃起来会不自觉皱起眉,眼睛细细眯起来,闪亮的瞳仁似一柄出鞘的利刃。整个人都如同烈焰般绚烂,又不死不休。那确实是赵磊所未见过的,青年在他面前永远是温柔的,开朗或俏皮。

 

中途有一段时间他应该悉心锻炼过,细瘦的身体被一层薄薄的肌肉笼罩,显得英气且俊朗。却又在超负荷的训练中流失了那些成果,变成了离开自己时纤细的模样。

 

少年干燥且微凉的手指触碰到背部脊柱的时候,手下的躯体不自觉触电般躲开了,颤抖的立起了一片汗毛。过度紧张的情绪使得他细密的脊柱更为明显,赵磊不得不轻轻揉了揉他后腰。哄了一句:“放松。”

 

第一针下去时青年不由的颤抖起来,他下意识的咬住下唇摩挲起来,不住的啃咬着柔软的下唇。从尾椎传来那种感觉介于痒和痛苦之间,似有人拿着麦梗轻轻拂过。伍嘉成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弓腰躲避这种复杂的触感,却又被自己意志给压回来。

 

触摸着自己的指尖逐渐暖起来,他背部的温度缓缓流注进少年的皮肤。赵磊的手一直白皙干燥,纤长且骨骼分明,修剪适宜的指甲是圆润的弧度,薄薄的一层皮肤遮不住下面淡青的血管,似绵延海底的洋流。而那双手正在自己的背部烙印着。胸口突如其来的暖流使得他抑制不住想扭头看看少年。

 

赵磊刚取出针便看到伍嘉成悄悄转过头来看他,扭头的动作细微且小心。

 

青年的眼睛很大,眼球圆圆的,眼白带点浅浅的蓝色,眼尾却又上翘的张扬着。瞪大眼时让他看起来像一只不好驯服的食肉动物。但此刻那双眼睛眯起来,嘴也撇开了个委屈的弧度,那让他看起来带着点不太容易令人察觉的娇气和讨好。

 

“磊哥,轻滴啦…你知我惊痛嘅…”

 

赵磊小时候在伍嘉成家里玩的时间也不少,听得懂简单的几句白话,也知道青年撒起娇便惯性用听起来更为软糯的粤语。这招在那时哄得无数阿姨心花怒放,讨来的糖果和亲昵多的数不来。屡试不爽。

 

见他放弃了扮陌生人的游戏,少年也不由的轻笑出声。那双浅褐色的眼睛本就似积了一滩春水一般,现在笑意氤氲着显得更为温情。“不玩儿啦?”赵磊轻轻的揉了下他脊柱上方,顺着弧线向下划拉。“别紧张,的确会有点痛,我会尽量轻的。”

 

第二针是随着少年清润柔和的嗓音下去的,这一下是就着上次,更深的进入筋肉。青年刚刚还沉溺在许久未闻的亲昵声线中不能自拔,痛处就紧随攀爬着传入神经。这次的痛楚才真正漫过那份痒意,青年心中想要逃脱的意念又占了上风。

 

伍嘉成随之又埋进了自己交叠的臂弯内。刚笑着咧出嘴角露出的小虎牙又被收了回去,鼻尖疼的皱起。尾椎处蔓延的不适像蛛网般笼罩,他尽量想着以往的事情来驱散这些细细密密的痛楚。

 

 

PART 3

 

 

他并不愚钝,赵磊那份凉薄疏离的分寸感仿佛从内而外散发出来。就如同极具他个人品味的这所雅致的店铺,优雅细腻却少了几分人气。

 

伍嘉成想起自己大三时的不告而别。自他感受到赵磊对他而言意义的变化时,恰好也是决定走演艺圈这条不平凡的道路时。那之后他便单方面的中止了双方的所有通讯。他果决的换掉自己所有的手机卡和邮箱。企图隔绝所有令他偏离轨道的因素。刚开始少年的短信和邮箱几乎每日三次从未间断,后来似是意识到他的疏离,乖巧的淡化下来,只保留了节日时的问候。

 

青年总是一边硬着心肠不去回复,一边又不忘偷偷登录以前的信箱,去将他每次的问候保存在手机里面。那甚至是他比赛时临近崩溃时支撑的动力之一。他还悄悄同以前的门卫阿姨保持着联络,让她帮忙注意着赵磊。于是即使相隔千里,他还是知晓了当时小小一只的小团子后来身高的疯长,考取的哪所大学,以及受过几次伤。甚至还有几张阿姨帮忙偷拍的模糊的照片存在手机加锁相册里,即使朦胧着也依稀能窥见清秀的轮廓和高挑的身材,洋溢着少年独有的朝气蓬勃。

 

或许是后来知晓他继承了学校旁一家刺青店,才接了最近相关题材的电影。这方面他总不怎么分得清。感性和理性常常相伴而行,他没敢去更深的揣度自己内心深处的诉求。只是一腔热血的找了过来。等对方真的在自己身上落针时,他才心底里涌出一丝丝的后悔。混着那两颗在下唇磨来磨去的虎牙,沮丧的蹭着自己的手腕。

 

他不知道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到底是把事情变得不那么糟糕,还是推向更深的深渊。更何况,这次是真的有点痛,而他自小而来哪自愿受过这些。 

 

磊哥干嘛要干这个呀,看起来一点都不适合他。他要是换个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可以免受这点皮肉之苦啦。伍嘉成心里嘀嘀咕咕着,悄悄嘟囔的对象习惯性的代入那时明明比自己小不少,却更为靠谱且纵容自己的少年。再想想,磊哥大学好像是学医呀…哎呀那还是刺青比较好…

 

赵磊正握着银色长针,细密且精准的描绘着优雅的图腾。他缓缓的将墨汁注入青年的身体。伍嘉成埋头后他便知道青年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他总是专注于自己的世界。或许是思维跳跃快的缘由,对方走神的时间也总是难以推断。

 

伍嘉成一直是极度敏感的体质,细微的疼痛也能极快的觉察。赵磊在完成花朵的勾勒过程中,感受到青年的蝴蝶骨一直紧张的耸着,维持着小弧度的细颤。

 

花梗的描绘需要从正中的脊柱下针,赵磊捏了下青年腰侧的软肉。伍嘉成从手臂建抬起头来扭头望他,迷茫且无措的光笼在他眼里,脑袋小小的往右一偏询问他“怎么啦?”,许是一直保持着警惕,他的声线紧得有点尖细。

 

在方才乱蹭的动作下,青年柔软的发丝两端微微翘了起来,像两只柔软的兽耳。少年浅浅一笑,安抚着:“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稍微忍耐一下。”

 

随着颤抖的一声嗯,圆圆的小黑脑袋又埋回去。这次埋得格外深,背部的肌肉确是绷出新月的样子。

 

只是下一针一下去,床头还是没忍住传出一声含含糊糊的呼痛声。这次刺入的毕竟是骨骼,人体最为难耐的莫过于彻骨。那份难耐几乎让青年瞬间反悔了,眼眶也随着不争气的红起来。

 

少年知他难受,停手问他:“还要继续吗?其实花朵的绘制已经完成了,花梗可以选择去除。”

 

“……不,弄完吧。”坚定的口气显着那份赌气般的不服输。伍嘉成其实很少坚持的要做某件事,但是一旦开始就绝不轻言放弃。于他而言事业是这样,其他的事情,也是这样。

 

只是那手将床单抓的更为紧张,过大的力度显出绷紧而苍白的关节。后面绵延的每一针都足够难熬。青年的背部甚至浸出了一层薄汗。途中也不停混着含糊颤抖的声音。他一声一声的叫着少年的名字,平白无故的露着点儿委屈。青年其实并不是轻易服软的人,却总习惯性的在少年面前卸下防备。

 

赵磊听着他藏得极深的哭腔,下手越发的轻。幼时窥见的几次青年的哭泣,显得他格外的软糯,哽咽着急的辩解也支离破碎,含含混混的与其说是埋怨更像撒娇,反而逗得大家笑着去哄他。那时他也是爱看哭的小脸通红着,难得一次依赖他的伍嘉成。现在却连一点委屈都看他受不得,格外的心疼起来。

 

抽出最后一针。他看着青年埋头露出的轻颤的发尾,后颈部的那几撮被绵密的汗珠粘附在皮肤上,蜿蜒着像泼墨的枝桠。赵磊摘下口罩,拿鼻尖去轻轻蹭了蹭他的后颈,语气里都是纵容:“小伍哥,完成了。”

 

伍嘉成猛地一扭头,恰巧撞进赵磊糖水般的眼眸里。他是出汗体质,汗湿的鼻尖正巧从少年鼻尖擦过。他跟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悄悄又向后挪了一点点。隔开一厘米的空间。

 

少年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眶就知道他还是没忍住,泪痕胡乱的散在眼周,青年纤长的睫毛甚至被泪水粘成一簇一簇的。

 

下一秒少年又冲自己凑过来,须臾前的一厘米距离又被瞬间消磨掉。

 

“你还要躲我吗?”

 

他这话尾音轻的几乎听不到,却透着罕见的颤音。赵磊的眼角极为细长,眼睛中段却是杏形,就跟初生的幼鹿一般,眼里含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温度。那份深情的目光仿若深海里水母柔软的触角,绵延广袤,无法逃离。

 

青年几乎是震了一下,眼里刚刚平息的海浪再起涌动起来。他紧紧的抱住少年的脖颈,将自己大颗滚烫的泪水蹭在他的棉衬衫上,赵磊锁骨那段水蓝的布料被蔓延的深蓝所覆盖。尾椎处尚未平息的疼痛和心底压抑的感情促使他更深的抱紧少年。

 

他的脊背变得广阔,他的骨骼变得宽大,他的气息变得更为成熟稳重,他从那个羞怯的小孩长成俊秀的少年。而他自己却缺席了少年那么多成长的岁月。

 

“我没有……对唔住……”

 

那份巨大的情感仿佛要压垮他,平日格外好强拼搏的那一面退到深处。想念感性和孤注一掷占了上风。他纵容着自己的失控和喜悦。他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和他拥抱过了。

 

甚至连少年身上的味道都不同了,他幼时爱抱着当时小小一团的赵磊,小孩身上总是有遮不住的奶味儿,激起他无限宠溺和拥抱他的念头。

 

少年俯下身拢着,轻轻的拍拍他的背,又轻揉着他颈后的软肉。感受到伍嘉成慢慢平复下来才松开他。刚刚他背部触手便感到覆满薄薄的一层汗水,赵磊怕他着凉,便找了件新的白衬衫来给他穿上。

 

 

 

PART 4

 

 

 

伍嘉成低着头任由赵磊拿着热气腾腾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狼狈透了。乱糟糟的头发,哭肿的眼睛,不知所谓的道歉和自顾自的深情拥抱。那层自我厌恶一翻涌而上,连尾椎处的疼痛都好似变得不那么明显。

 

但既然都这样了,那干嘛不干脆全部摊牌呢?

 

他兀自下定决心,猛地一抬头,咧出自己平日最讨人喜欢的那副笑脸,给自己鼓气般的先舔了下右侧的虎牙尖:“磊哥,我跟你讲,我……”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少年打断,他专心致志的擦着青年的脖颈。“我知,你中意我。”

 

赵磊甚至没有注视过一次伍嘉成的眼睛,他一直凝神在那些细密的汗水上。而青年则是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吓得差点弹起来。

 

如果他有尾巴,这时候一定是炸毛着竖起来,少年悄悄走了下神。

 

伍嘉成的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到白的变了好几次,平日里伶牙俐齿的不行的小话唠这时被噎得浑身僵硬不知所措。半晌后他才泄气般的放松下来,整个人好似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苦笑的弯了下嘴角,无可奈何又仿佛早已知晓结果般的长长叹了口气。

 

他早该知道,本来就不会有结局。

 

赵磊将毛巾洗净挂好后回来看到呆呆坐着的伍嘉成。少年低下头双手捏住他软软的脸颊,再蹲下将自己的脸埋进青年的怀里。他大学后便染了发,颜色像冬日里淌在冰面的暖阳。长久以来都过于懂事的孩子难得的撒起娇来,他的尾音学着青年般粘腻起来。

 

“所以我等了你这么久。”他看着青年呆呆的望向他的眼睛。那漆黑的瞳孔就好似一口古井,所有的阳光和柔情都陷落在里面。

 

他在第一次撞进他怀里时就跌入了那口井,现在也依旧义无反顾。

 

 

PART5

 

 

一直到被助理敲门催着赶通告的时候,伍嘉成都还愣在过于庞大的喜悦掉落砸击而导致的愣神中。少年倒是毫不犹豫的就把叠好的外套散开来给他穿上,给了他一个烙印在额头的亲吻后就催促着他去执行工作。

 

青年不甘心的瘪嘴看他,圆溜溜的眼睛按照撒娇和委屈之间的频率眨个不停:“我电话都还没留给你呢。”

 

赵磊嘴上轻柔的哄着他工作为重,手上倒是毫不留恋的推着他往外走。伍嘉成浑身无力般挂在他身上,跟赖床的小鬼一样软着骨头。

 

被店主人送出门的一瞬间,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对方湿热的呼吸洒在耳廓,青年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我知道你有我的,你打给我就好。”

 

愣神的瞬间就被啪一声关在门外。小心思全被揣摩透的伍嘉成紧接著从耳朵又红到了面颊。他紧接着狠狠瞪了下身侧茫然无辜的助理,摆出一副龇牙咧嘴气势汹汹的样子亮出自己尖尖的四颗虎牙:“都怪你啦!急什么啊!!”

 

壮实的助理接着就被砸了一背包。气鼓鼓的小艺人大步流星的冲着保姆车走去,眼看着就要吩咐司机落下自己。男人赶紧抱着小祖宗的背包跑过去死死拉住了即将关上的门。

 

回公司的路上伍嘉成一直摆着一张苦瓜脸。敬业好脾气的当红小艺人很少闹别扭,助理只得小心翼翼的问着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队长听闻这句立马回头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撩起自己背后的衬衣软下了声线:“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我跟你讲真的超级痛的!这辈子都不要再纹身了!”

 

助理只得打开手机前置灯仔仔细细的看着少年身后红肿的一片,脑子还在飞速运转怎么才能好好做好这刺青之后的后续工作。突然,那朵玫瑰边缘的几个小字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怎么了?很严重吗?”伍嘉成自己看不到刺青的样子,急的转来转去,又不敢拿手随便碰,见助理沉默了下来更是着急的转来转去的企图凹出各种姿势想看一眼。

 

助理疑惑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伍,你的英文名……不叫lay吧?”

 

许久未能得到回应的助理帮他拉下衣服,担忧的转过头看,侧面是把自己蜷缩成醉虾似的小队长通红的脸。

 

 

 

END

 

 

 

 

 

 

 

 

小番外

 

 

伍嘉成从助理手中抢过外套将自己裹起来,毛绒绒的帽子里只露出几撮软软的发梢。半响才听见衣服窸窸窣窣的,里面传出小队长瓮声瓮气的声音。

 

“先陪我去超市啦,我要买东西——”

 

他刚刚从衣服里扔出来的手机还闪着幽暗的光,收件人那一栏上面空空的没有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他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日我煲汤畀你饮。”

 

 

真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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